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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KL繁盛唯铁新风土银西乔,户部巷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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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执(盾铁,AU,一发完)

梗概:= =++罗师傅切不切都黑,你黑我黑全都黑啊,时常觉得自己身体里蛰伏着个变态


正文

Tony将动作放到了最轻,深吸了一口气,屏住,侧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左手边的门。他没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,错身进到了房间里。

屋子里很暗,遮光窗帘被拉上,窗子没开,整个房子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
Tony的心猛跳着,他感觉下一秒拳头大小的心脏就会从喉咙里蹦出来。他攥住了门把手,扭动着把手确认门和门框毫无缝隙了才松开了手。他万分小心,却还是产生了些微的声响——锁舌弹回去的一瞬间金属与金属相撞,清脆地响了一声。他紧张得全身都热了起来,心里却是凉的,一滴汗从他的额头上滚落,正好落在他停留在门把的手上。

他顾不得越来越多的汗,黑暗中他回想了一下放置床的位置,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床边。

死寂的房子里突然响起了柔和的歌声,那是支老歌,低沉的男声与甜美的女声交错着歌唱情意。

但Tony只感到后背一阵冰凉。

他知道时间不多了。他弓着腰,手脚并用地往床底爬。

就差一点,身子就快全部进到床底。Tony手掌撑着地,他突然觉得右手手掌处一阵温热潮湿,随即刺痛蔓延开来,他嗅到了血腥气。

他抬起手,有什么东西扎在掌心偏左的位置。他完全趴到了地上,用左手摸了摸被刺穿的地方——一根不细的螺丝扎在肉里,血停不住,一小股一小股地从伤口涌出。刺痛越发清晰起来,他小声地哼了一声,紧张尚未退去,疼痛纷至沓来,他感到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从毛孔里挣扎而出。

他摸索着卡死的螺丝,上面八成布满锈迹。

歌声依旧响着,走道尽头的木制楼梯吱呀吱呀地叫着,他知道他上来了。

他顾不了多少,紧咬住牙,闭紧了眼睛,指甲沿着螺丝边缘抠进伤口,手指卡住螺丝帽使着力往外拉扯着螺丝。必须要快,必须要快,他想着。

螺丝被拔了出来,先前被螺丝撑开的血肉收缩了一点,却还是留下了一个血淋林的空洞。Tony只感到痛,他呼吸不稳,眼睛酸胀。

有一瞬间他几乎都想要爬出去举起投降了。不管会遭受怎样的对待或许都好过现在。

楼梯没再响了,歌声停住的时候上楼的人也停住了。

Tony确信一切才刚刚开始。

血腥味太大了,他必须止住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。光是左手还不够,他没管右手手掌的伤,攥住了衣角,双手用力拉扯着。他开始痛恨一切法兰绒衬衫,他曾经很喜欢,但他现在对此厌恶至极,至少棉质或是丝质的要好撕一点。他的伤口蹭过布料,他忍着那种痛。

他成功地得到了一小块布料,但疼痛只是无尽地加重着。他猛喘了口气,布料太少,根本不能把伤口好好包扎住,他叹了口气,把那一小片布料重叠在一块,直接用力往伤口的那个空洞塞直至堵住全部,他紧紧地按住伤口,左手使出了全部力气。痛到麻木也就不痛了,他乐观地想着。

没有时间,脚步声响起,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。

那个人在仔细地检查着每个房间,Tony的房间是最后一个。

Tony下意识地又往床底缩了缩,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用处,但他还是忍不住努力努力。

猫鼠游戏玩了很多次了,他从来没赢面。

房子就这么大,能躲的地方都躲遍了。躲多少次都没用,只要Tony还活着,那个人就不会停止对他的折磨。

他逃不出这里,这是他的牢笼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终停在了门外。

Tony放轻了呼吸。

门被打开,一小簇光从门缝里挤进屋内。光将走道的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Tony瞪大眼睛,看着那双皮鞋停在床前。


“Tony?”Steve开口叫着。

皮鞋离开了Tony视野范围,Steve打开了衣柜,确认Tony没躲在里面。

老房子就这么大,他能躲到哪里去呢?能躲的地方都躲完了,他带着一脸惊恐还能躲到哪里呢?Steve想着,舔了舔有点干的唇。

“Tony,你在这里吗?”Steve向上提起窗,伸出头朝窗外看着。

夜色已深,窗外什么都没有,一轮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。

Steve怔怔地看着那轮月亮,说道:“Tony我们一起看月亮好不好。”

Tony趁着他愣神地时候从黑暗里冲出,拉下窗子打算夹断Steve的脖子。

Steve却像是早就察觉,伸手稳稳滴撑住了窗子。

他转过头来,对着Tony只有温柔的笑,“你那么聪明,却总记不住自己只会输。”

Steve的笑容明亮的像太阳,Tony皱紧了脸,转身想往门外逃。

然而Steve动作更快,Steve闪身出现在Tony面前,从剪裁合身的外套里取出针筒直接往Tony脖子扎去,将针筒里红色粘稠的液体一滴不剩地注射到Tony的身体了。

Tony的身子向前栽,恰好摔入Steve的怀里。意识在渐渐消散,他无力地动了动,坠到无边的黑暗里。

Steve抱着他,缓缓地摸着他细软的头发。

刚刚只专注地找寻Tony却没注意到房间里浓郁的血腥味,Steve皱了皱眉,抓住Tony的右手,恼怒地看着那个伤口。


Tony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餐椅上。

餐桌上燃着一根蜡烛。餐桌另一头同样绑着一个人,普通人。那个人眼睛被布条遮盖,嘴里塞着揉成团的餐巾。

Tony惊恐地挣扎着。

Steve走进餐厅,餐厅角落突兀地放着一个衣帽架,上面挂着一件雨衣。他取下那件雨衣,拿起放在衣帽架底座旁的金属棒球棍。他用指尖弹了弹棒球棍棍身,棒球棍回以轻快的声响。他思考了一阵,面带疑惑地放下球棍,转而拿起地上的一个盒子。他打开盒子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他把盒子暂放在餐厅的方柜上,朝着餐桌走来。

“晚餐时间,Tony。”他拿起餐桌中央的烛台,把餐桌上铺着的白色桌布抽出后又把烛台放了回去。

没有桌布的遮盖,晃动的烛光下Tony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木制的桌子上布满了清除不了的血迹,那些血迹融入木头的缝隙中,散发着极致残忍的气息。

不知道这个处刑台之上究竟处理掉多少生命。

另一边的普通人也看清了这个,他不断挣扎着,喉咙里发出了害怕的呼声。

“这是最近不断在我们家晃动的苍蝇。我给过他很多次警告了,他还是不知悔改。”Steve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,“你也总是不知悔改Tony。但正好给我们加加餐。”

Steve走到Tony身后的墙边,把洁白的桌布抖开,用钉子将桌布固定在了墙上。

“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了Tony,我真是舍不得你。”做完这些准备工作,Steve又走回Tony旁边,他弯下腰舔了舔Tony的耳廓,“你就看着我。”


Steve把盒子转移到Tony面前的餐桌上,他打开了盒子,盒子里放着很多大小不一的刀。每一把都擦得极亮,烛火的光洒在上面,继而又被反射出去。

Steve取出一把,研究着,他伸出手指,快速地用到在手指上上划过,一点点血迹渗了出来。他把渗血的手送到Tony嘴边,“舔舔它。”

Tony闭上眼,转开头拒绝对着Steve。

Steve很生气,他把血蹭到Tony的嘴唇上,用了点力气,然后把Tony的脸扳正对着自己。“不许不看我,Tony。”

Steve弹了个响指,空无一物的空气里掉落下一副精致的金属物件。

“可能有点痛,Tony,但我真受不了你的眼神不在我身上。”Steve调整着那副开睑器,将他固定在Tony的头上,确认Tony不能够再闭上眼睛。

他满意地退后,温柔地看着满眼恨意的Tony。

“我爱你Tony。”Steve说。

“我等不及迎接全新的你了。”Steve舔了舔唇。


Steve走到那个普通人身边,他开始推动椅子的时候Tony才发现那个人是被束缚在一个轮椅上。

Steve将轮椅推到Tony左边,然后抬起Tony的椅子,使Tony能够正对着那个人。

那个人还呜呜咽咽着,身子因为害怕止不住抖动。

Tony却只是想,我该在那里的,我该待在那个轮椅之上。这个可怜虫多无辜啊。

他想不明白为什么Steve选中了他。

几个月前他第一次遇到Steve的时候只觉得这个男人正直善良,值得深交,但一切在Steve对他告白后变得不同。

Steve把他囚禁在这里,喂以他一些他根本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。

他试过逃跑,但这个房子笼罩在某些神秘的力量之下,门窗紧锁,根本无处可逃。

为什么就选择了他呢,Tony悲哀地想着。


Steve取出一把刀,抓着那个普通人的头发毫无停歇地往他脖子上划了下去。

时间像是静止住了,Tony清楚地看见有一小簇很亮的东西从那个人断开的喉咙里飘了起来。

Steve捉住了那个。

停滞的时间之中Steve朝着Tony走来,把那个蓝色的东西喂到Tony嘴边。

Tony愣住了,他紧闭着嘴。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不反抗,那么一切都将真的毫无退路。

Steve又开始生气,但他气着气着笑了起来,“Tony。”他宠溺地叫着,“我还真是舍不得你。但你不能拒绝我Tony。咽下去,我们就可以有无尽的时间待在一起。”

Tony无法闭合的眼睛里滑落下一大滴水珠,他摇着头恳求着,但他发不出声音,醒来起他就找不到自己的声音。他无助地,不断地摇着头。

“乖,Tony。”Steve单手捏紧Tony的下颚,Tony只会摇头。

Tony为什么不懂呢?他只是想让Tony和自己一起克服一些自然规律而已,如果穷尽生命却只能是生老病死的凡人,那就太可悲了,Steve想着。

他只手用着力,生生地把Tony下颚错位。他满意地看着Tony无法合上嘴,把那只苍蝇的灵魂送了Tony的嘴里。

时间开始重新流动。

那个普通人喉咙裂口处迸射出激流的血液,全都溅在Tony的身上与Tony身后钉住的桌布上。

另一个人的温度洒在Tony的身上,Tony像是痴傻了,看向Steve的眼睛里恨意散去只剩下无助和不解。

Tony感到那个东西被自己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包裹住,然后一点不剩地全部吞噬。

细胞开始重组,右掌的伤开始自愈,世界的秘密轰隆隆地灌进他的脑袋里。

他感受到风,感受到遥远的国度充满光明与柔和的乐声,但那副圣洁的画面只让他痛。从灵魂深处狠狠地痛起来。

意识离开那个国度,穿过炽热的火,他不断落下,最终落回到自己的四肢百骸。


他睁开眼睛,蜜糖色的眼睛里充满笑意。

他深处舌头舔干净唇上沾着的Steve的血,那些束缚断开从他身上掉落,他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。

他走向Steve,浑身浴血。

他伸出手,勾住Steve的脖子,“你好呀,Steve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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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11-19